周恩来与陈云同是新中国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核心成员，是新中国各项事业的决策者和领导者之一。他们的工作作风和行政特色既有许多相同之处，又存在差异。其优秀的作风和杰出的风范对当年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产生了积极而深远的影响，对今日的行政体制改革和政府管理仍有启示意义。

　　一、陈云与周恩来共同拥有的工作作风

　　（一）实事求是的作风

　　实事求是的作风是陈云和周恩来共同具备、共同发扬的一个最基本的工作作风。陈云在一生的革命生涯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始终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他晚年提出的十五字箴言中，前九个字“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讲的就是实事求是的认识论和思想原则，这是他一生工作的切身体验和真实写照。周恩来工作作风的最基本特点也是实事求是，他认为这既是作风问题，也是思想方法问题。他提倡求真务实，反对空头政治，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提出政治挂帅要挂到业务上去。在领导我国各项建设事业中，他提出了“说真话，鼓真劲，做实事，抓实效”的12字箴言。《周恩来选集》下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349页。在领导国家经济建设中，他们都强调以一切从国情出发，建设规模与国力相适应。他们都清醒地认识到我国人口多，底子薄，生产力低下。因此一起抵制过经济建设中的冒进倾向。

　　（二）密切联系群众的作风

　　密切联系群众的作风是陈云和周恩来共同具备的另一个优秀作风。他们同有着以民为本的公仆意识，他们时刻心系百姓，心里总牵挂着亿万民众，周恩来终生“以人民的疾苦为忧，以世界的前途为念。”《周恩来选集》下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427页。他一生认定的信条就是：勤勤恳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做政府管理工作不是做官，而是人民的“公仆”。早在20世纪40年代他就提出“对人民，我们要如对孺子一样地为他们做牛的。要诚诚恳恳、老老实实为人民服务。”“应该像条牛一样努力奋斗，团结一致，为人民服务而死。”《周恩来选集》上卷，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241页。陈云在1939年就提出共产党的基本组织原则之一是“共产党必须领导群众”，“联系党与群众，了解群众情绪，使口号、策略之具体实现。”《陈云文集》第1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190页。在实际工作中，他们始终发扬党的群众路线，坚持深入基层，依靠群众，虚心向群众学习，一心为百姓办实事。陈云和周恩来多次下基层，访贫问苦，深入了解群众的意愿，解决群众实际困难。

　　（三）民主作风

　　民主作风是周恩来和陈云身上共同体现出的优秀品格。如何发扬民主作风？周恩来和陈云都有过思考。陈云提倡“必须充分发挥民主，发动广大群众和干部对我们的工作提意见。”他常说：“要善于听取不同意见，对于一件事，我有了一个意见之后，可以先放一放，再考虑考虑，听听有没有不同意见。如果有不同意见，就要认真听取，展开讨论，吸收正确的。如果没有不同意见，自己也要设一个对立面，让大家来批驳，有钱难买反对自己意见的人。有了反对意见，可以引起自己思考问题。”《缅怀陈云》，中央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第69页。周恩来强调在领导工作中要集思广益，民主协商,调动一切积极因素。他认为，从一定意义上讲，领导者与被领导者是一种平等的、合作的关系。必须双方合作，互相影响，才能很好地领导。周恩来特别欣赏“协商”这两个字，他认为协商是贯彻民主集中制的有效方法，既充分发扬民主，又避免了只强调少数服从多数可能发生的简单化、形式主义倾向。因此，“我们要吸收不同意见的人在一起，要善于和这些人一起协商，团结他们。”《周恩来年谱（1949—1976）》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1997年版，第429页。

　　（四）谦虚谨慎的作风

　　谦虚谨慎的作风是陈云和周恩来共同拥有的另一个优秀作风。他们一生都很谨慎，对同志和蔼可亲,与人为善，广泛团结各方。他们皆反对宣传和突出个人, 从不争权夺利,从未有任何私欲。周恩来一生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为党工作，从不争权夺利,甘当助手，这点得到了包括毛泽东在内的所有党内外人士的共同赞誉。陈云同样也是愿默默无闻地为党和人民作奉献,淡泊名利，愿做幕后英雄。在党的八大召开前，中央决定增补陈云为副主席，他谦虚地表示自己不行，不必加他。为此，毛泽东在七届七中全会上专门评价说：“我看他这个人是个好人，他比较公道、能干，比较稳当，他看问题有眼光。……不要看他和平得很，但他看问题尖锐，能抓住要点。所以，我看陈云同志行。”《毛泽东传（1949—1976）》（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521页。

　　（五）艰苦朴素和清正廉洁的作风

　　陈云和周恩来同有着勤俭节约的精神和艰苦朴素的作风, 他们是党内反腐倡廉，廉政自律的楷模，对自己、对亲属、部下要求都很严格，坚决反对任何贪污腐化行为。陈云一贯公私分明，一点小事也不放过。他曾立下不收礼的规矩，要求工作人员，凡有人来送礼必须向他报告，不得擅自收下，并把自己的稿费先后捐赠希望工程和北方曲艺学校等项事业。在生活上，他坚持粗茶淡饭，布衣素食。他下基层时他总是强调艰苦奋斗，反对铺张浪费，并严格规定自己的伙食标准。他用东西也很节约，一个皮箱，从延安时期用到解放后很长时间, 3个刮胡刀刀片用了10年。《缅怀陈云》，中央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第335页。周恩来亦始终坚持严于律己、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和生活作风，始终保持着清正廉洁、克己奉公的优秀共产党员本色。他坚决反对利用职权假公济私，谋取个人私利，他是党内公认的遵章守纪，严格自律的楷模。对家乡干部来京带来的土产品，周恩来一律要求退回去或高价付款。在杭州视察工作途中他自费请身边工作人员在楼外楼吃饭，三次要求随行工作人员补齐饭费。高振普：《周恩来卫士回忆录》，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76—78页。陈云和周恩来不但自身廉洁自律，而且很注意对其他干部、身边工作人员和亲属加强教育、严格管理。

　　二、陈云与周恩来行政风格的共同特色

　　（一）勤政敬业, 任劳任怨

　　陈云和周恩来的敬业精神堪称全党的表率，他们为党和国家的事业顾全大局，任劳任怨，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成为其行政风格的共同特色。周恩来倡导领导干部要“五勤”、“四多”，即眼勤、耳勤、嘴勤、手勤、腿勤，遇事多思考、多分析研究、多提看法、多实践。吕聪敏：《练好基本功受益一辈子》，《秘书工作》2008年第11期。 要充分发挥每个人的积极性和聪明才智，不能像旧官僚那样做“循吏”，墨守成规，平庸不作为; 要努力做到事得其人、人尽其才、才尽其用，千方百计提高行政效率。陈云和周恩来任劳任怨的行政风格还表现在他们顾全大局，从不计较个人的恩怨；凡是工作遇到困难或挫折，总是先找自己的原因，勇于承认错误,承担责任,即使被别人误解，也不争辩。1956年毛泽东对反冒进提出尖锐批评时，陈云和周恩来从党的事业的大局出发，完全承担下来，默默地忍受了毛泽东的误解。

　　(二)谨慎细致，举轻若重

　　陈云与周恩来行政风格的另一个共同特点是：举轻若重，对任何事情都考虑得很细致、很全面、很周到,办事谨慎小心,非常认真，处理重大政务真正做到了三思而后行。陈云这一行政特色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遇到问题时爱追根求源，处理问题细致入微；二是考虑问题周全，深思熟虑，他不仅善于抓住主要矛盾，也注意到问题的各个侧面。周恩来对自己“举轻若重”的行政特色曾作过自我评价。周恩来举轻若重的行政特色，反映在实际工作中就是一贯尽职尽责、严谨精细、考虑问题周密全面、不避烦琐。对待工作一丝不苟、认真细致，容不得半点马虎和懈怠。保证做到万无一失。

　　（三）注重调查,深入一线

　　搞好调查研究，弄清情况是领导作出正确决策的前提和基础。陈云和周恩来都很注重调查，陈云常说：“领导机关制定政策，要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时间作调查研究工作，最后讨论作决定用不到百分之十的时间就够了。”《陈云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89页。他认为只有从现状表面入手，深入进去弄清真实情况，才能找到正确解决问题的办法；调查研究贵在深入、翔实和缜密；要以大量的事实为基础，形成对情况的整体把握。周恩来经常要求各级干部多下基层，多接近群众，多了解实际情况。他的建议“我们的人大代表，还有政协委员，每年应有两次到人民中去直接视察工作。他们可以从与政府不同的角度去接触广大人民，接触实际，看我们的工作是否做得恰当，做错了没有，有什么缺点，有什么偏差。”《周恩来选集》下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07页。 陈云和周恩来不仅重视和提倡调查研究,还身体力行,经常深入工厂、农村、学校做实地调查工作。

　　（四）统筹兼顾, 深谋求稳

　　陈云和周恩来行政风格的另一个共同特色是，他们考虑问题都很全面，在领导国家各项建设中皆主张统筹兼顾，综合平衡，深谋远虑，稳步发展。他们反对只顾眼前利益和局部利益，不顾长远利益和全体利益；坚决反对急躁冒进。这一特色又可细分为三点：一是深谋远虑，总揽全局，周恩来和陈云都看得很远，对国家各项建设有一个长远的通盘考虑，一致主张局部利益要服从全局利益，眼前利益要服从长远利益。他们强调“全国一盘棋”的观点，从国民经济的全局出发来考虑问题，制定政策，进行经济建设。二是统筹兼顾，综合平衡；在当时的经济形势和经济体制下，周恩来和陈云都强调国民经济要有计划按发展。三是稳步发展，反对冒进。“求稳”是周恩来和陈云从事行政领导工作的一个共同特色。他们都强调要扎扎实实地稳步前进，反对不顾国情地急躁冒进。

　　（五）坚持原则,严格管理

　　陈云和周恩来一贯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场坚定，观点明确，坚持原则， 严格制定和遵守各种规章制度,带头严守党的纪律；对各级干部严格要求,严格管理, 对违反纪律、工作失责、腐化堕落者严肃处理，敢于和善于做批评与自我批评。周恩来和陈云均是坚持党的原则和纪律的典范。在周恩来看来，无产阶级严格的纪律，并不只是约束被领导者的，首先是约束领导者的。上下级之间、党内与党外之间应该互相监督和制约，严格执行党的方针路线和各项具体政策，共产党员更应该带头遵守各项纪律和各种规章制度。为严格管理，必须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陈云和周恩来都很善于使用这种工作方法。他们不但善于开展同志式的批评，而且一生都乐于做自我批评，这丝毫也没有影响他们的威信，反倒映衬出其人格的伟大。

　　三、陈云与周恩来在行政管理方面的差异

　　（一）行政方式的差异

　　陈云与周恩来在行政方式上的差异主要是表现在对待被毛泽东误解的正确主张和政策时，周恩来和陈云的处理方式不太一样。周恩来一般是先承认下来，接受批评，不做辩解，待以后实践来证明自己观点的正确，有时，周恩来还作些必要的战略妥协。而陈云常常要对自己的正确主张做出解释，为了党和人民的利益他坚持自己的正确观点。陈云有一句名言，叫做“要讲真理，不要讲面子”。薄一波：《我对陈云同志的思念》，《人民日报》 2005年06月15日。他认为：凡是正确的，就坚持和发展；如果发现了缺点错误，就立即弥补和改正。如果“大家都不说话，那就天下不妙。有同志提不同意见，党组织应该允许，这是党的事业兴旺发达的好现象。”《陈云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75页。相比较说，陈云在所有党的高级干部中最敢于向党的最高领导人直言，敢于在逆境中坚持真理得 。

　　（二）行管侧重的差异

　　陈云和周恩来行政管理的范围、特长和思考问题的侧重点不尽相同。相比较而言，陈云领导和负责的工作范围比较专一，偏重经济领域和党的组织建设,尤其对财经工作很有专长；周恩来的行政管理和领导工作范围更广泛，更有全局性，更善于长远规划，组织协调。简而言之，周恩来的行政管理特色更宏观一些，陈云的行政管理特色偏微观一些。由于周恩来和陈云行政管理的范围和工作分工不同，加之个人经历亦不同，思考问题的着眼点各有侧重。建国初期陈云还负责领导国家的商业工作。他“建议提出‘七分经济，三分政治’的口号。”他认为如果不重视这个问题，“就是带有原则性的领导方法的错误。”《陈云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5页。与周恩来相比，陈云的关注点和侧重点更集中在处理经济工作的内部问题。周恩来也时刻挂念着国家的经济建设问题，但是他思考的重点是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长期战略目标，他更关注如何将长远战略目标最终落实的问题。就国民经济各部门相比较而言，周恩来关注得最多的是水利建设和尖端科技的研发；陈云关注得最多的是财政、金融、商业，他对国民经济各部的论述更多地集中在这几个部门上。曹应旺：《周恩来、陈云经济思想比较研究》，《党的文献》2003年第3期。

　　（三）行政特长的差异

　　陈云和周恩来同是新中国第一代领导核心重要成员，是党和国家卓越的领导人、杰出的政治家，但是他们的行政特长不尽相同。周恩来担任政务院、国务院总理长达26年，同时担任中共中央副主席、全国政协副主席、主席，还担任过一段时间的中央军委副主席，他是新中国的开国总理兼第一任外交部部长。他善于处理党政军各项大事，处理复杂的国际国内问题，在国际政治领域也是非常杰出的外交家，他的领导特长在外交方面显现得特别突出，堪称中国外交第一人。同时，他总管全国的国防、经济、文化、科技、教育等一切重大事务，负责国家长远发展和各项建设的长期规划，他要思考如何处理好国家的经济建设、政权建设与政治发展之间的关系，以及新中国科、教、文、卫、体等各项事业的发展及相互之间的关系等一系列国家重大战略发展问题。陈云善于处理复杂的国民经济计划和国家的财政、金融、农工商业的发展问题，他的行政特长在经济方面，是中国首屈一指的财经专家。

　　（四）领导风格的差异

　　从领导风格和个人性格上看，陈云和周恩来既有相同之处，也存在着差异。他们的共同之处是皆恬淡、温和，待人和蔼可亲，温文尔雅，作风民主。不同之处在于：周恩来性格乐观、豁达，思维敏捷，视野宏伟，始终在一线工作。其领导风格是外柔内刚，以柔克刚。他善于求同存异，广交朋友，善于做群众工作，协调各方；善于宣传鼓动工作，能言善辩，感染力强。陈云善于在幕后英雄，默默无闻地为党和人民作奉献。他善于思考，思想敏锐，但不善言辞，不愿意过多地出头露面；他对中国国情认识深刻，对国民经济发展深思熟虑。但是由于身体原因（包括性格因素），他较少参加公开的社会活动，特别是在晚年。陈云与周恩来领导风格的差异与他们的个人性格有关。总体看来，周恩来是一个综合性但略偏向于外向型性格的领导人；而陈云基本上是一个内向型性格的领导人。这两种性格的人一起工作往往能很好地合作互补，相辅相成，周恩来与陈云在“文革”前密切合作，共同领导国务院的工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五）决策方式的差异

　　周恩来与陈云在行政决策中都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但在具体的工作方法和决策方式上他们略有差异，陈云提出了十五字箴言，周恩来提出了决策的四个步骤。陈云的决策方式方法，主要体现在他晚年提出的十五字箴言的后六个字中。“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这九个字反映了陈云实事求是的思想，“交换、比较、反复”六个字是陈云在长期从事行政管理工作中总结出的一种科学的决策方法。周恩来认为政府决策必须坚持以充实、可靠的信息为依据，政府决策过程就是信息的收集、整理和加工过程。周恩来曾专门写过《怎样做一个好的领导者》一文，精辟地论述了决策制定中应掌握如下四个步骤：“首先，要估计环境及其变动，并找出此地此时的特点。次之，要依此与党的总任务联系起来，确定一时期的任务和方针。再次，要依此方针，规定当前适当的口号和策略。又次，然后据此定出合乎实际的计划和指示。”《周恩来选集》上卷，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129页。周恩来把决策制定与转换过程分解为四个基本环节，并形成环环相联的制定顺序。他认为抓好了这四个基本环节，使决策制定过程建立在调查研究与联系党的原理原则的基础上，才能够作出正确的决定，形成正确的决策。

　　周恩来和陈云的决策方式并不矛盾，主要是他们思考问题的视角不同。周恩来是从决策的制定过程的角度探讨的，目的在于启发一个领导者如何将党的总任务适时适地转化为一定时期内可供执行的决策，并要求一个领导者必须掌握决策制定过程中的基本环节。陈云“交换、比较、反复”的主张是根据形势发展对已经作出的决策进行完善、修改和如何贯彻落实的角度思考的。虽然两人思考的角度不一样，但是他们的精辟观点对于我国行政决策和行政管理理论皆具有很重要的指导意义。

　　四、简短的结语

　　周恩来、陈云同是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和杰出的政治家，他们有着谦虚平和、谨慎稳妥的性格特征，共同坚持和发扬了优良的工作作风和杰出的行政特色。他们在行政管理方面的差异很大程度上是两人行政管理范围、工作侧重点和各自性格不同造成的。他们二人的行政方式和领导风格各有所长，相辅相成，互相影响，互为补充。他们的合作共识，有利于纠正“左”的错误，保证当年国家政治经济稳步发展，成为新中国各项建设取得巨大成就的重要因素之一。据外国学者评论：陈云在与他的高级同僚们的关系中，与周恩来的关系最好。从1949年后，他与周恩来密切地一起工作，周恩来在经济问题上给陈云广泛的行动自由。周恩来是一个比陈云具有更强能力的政治家。由于周恩来常常认为有必要作出战略妥协，所以他的观点与陈云的观点并不相同，但有资料表明，陈云深深地影响了周恩来的经济思想，而且“文革”期间，周恩来设法保护陈云。在70年代初，陈云是周恩来的“非正式顾问团”的重要成员。陈云与周恩来在相当长的时期是紧密在一起工作的，尽管不敢断定他们之间存在着密切的私人关系，但看来这极有可能。［美］大卫·M贝奇曼：《陈云》，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第301页。

　　陈云和周恩来优秀的工作作风和行政管理特色对我们今天政治体制的改革、政府作风的转变、现代领导科学体系的设立和完善皆有重要的启示意义。在我们正努力将领导型政府转变为服务型政府的过程中，继续提倡和坚持调查研究、求真务实，民主决策，对党和国家事业的发展至关重要。在新形势下更应该继承和发扬周恩来、陈云所带头实践和积极倡导的实事求是、密切联系群众、艰苦奋斗、勤政廉洁的优良作风，学习和借鉴他们勤政敬业, 任劳任怨，谨慎细致，举轻若重,心系群众，深入基层，坚持原则,严格管理的优秀行政风格和特色，把老一辈革命家开创的社会主义事业发扬光大，把我们今日的行政体制改革和政府管理工作努力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