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十六大召开前夕，江泽民同志在解释为什么会从“计划与市场相结合的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社会主义有计划的市场经济”、“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这三种提法中，选择后者作为新经济体制的提法时说过：“有计划的商品经济，也就是有计划的市场经济。社会主义经济从一开始就是有计划的，这在人们的脑子里和认识上一直是清楚的，不会因为提法中不出现‘有计划’三个字，就发生是不是取消了计划性的疑问。”[lxvii]他还说过：“我们既不能抱着过去的计划经济体制不放，看不到它的弊病和改革的必要性，也不能照搬照抄西方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模式，而应在总结我们搞计划经济的经验教训和借鉴西方国家搞市场经济的有益经验的基础上，通过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开拓一条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正确道路，使这种新的经济体制逐步成熟和完善起来。”[lxviii]这些话都说明，我们虽然放弃了计划经济体制，但并没有放弃计划经济中的计划性；计划经济时期积累的搞经济计划的有益经验，完全应当也可能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所借鉴所继承。既然如此，毛泽东在探索计划经济过程中所取得的某些理论成果，对于搞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当然也就不会失去积极意义。其中有些经验随着客观情况的变化虽然不那么适用了，但蕴含的有关社会主义建设一般规律的认识，对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仍然有着重要价值。还有一些反映客观规律的认识，当年虽然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实行或实行得不太好，但在今天对于探索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规律来说却是一笔宝贵的思想遗产。

　　今天，我们早已摆脱了产能不足、商品短缺的局面，即使资金和某些资源不足，也可以通过国际市场加以调剂解决。但是，旧矛盾解决了，新矛盾又出现了。例如，耕地不断减少、环境污染日趋严重、淡水供应越来越紧张，石油和某些矿产的对外依存度逐渐加大等等，成为经济发展中新的制约因素；城乡之间、区域之间发展差距不断扩大，行业之间、人群之间分配差距过分悬殊，内需与外需结构不合理，产能过剩，潜在的金融风险加大等等，成为影响经济发展的新的不稳定因素。另外，有些旧矛盾在形式上变了，但问题依然存在。例如，投资扩张冲动强烈，投资增长过快，积累率过高，重复建设的问题突出，核心技术专利和世界知名品牌较少，反映经济仍未能从根本上改变粗放型的增长方式，一些干部还存在急于求成的政绩观和盲目追求速度、忽视综合平衡、不注意可持续增长、单纯依赖技术引进的发展观；一些地方还存在“有令不行，有禁不止”，“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现象。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在学习领会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关于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一系列指示精神的同时，有必要重温毛泽东等党和国家第一代领导人在探索计划经济中取得的理论成果，认真总结和借鉴过去搞计划经济的经验教训。

　　比如，面对学习外国经验的问题，我们有必要重温毛泽东关于坚持从本国实际情况出发，走自己的路，不搞教条主义，不照搬照抄外国经验的思想；面对指导经济发展的问题，我们有必要重温毛泽东关于尊重客观经济规律，注意搞好综合平衡，反对盲目攀比速度和以农业为基础，使各种重大比例关系协调的思想；面对处理各方面利益关系的问题，我们有必要重温毛泽东关于统筹兼顾国家、集体和个人利益，长远利益和眼前利益，以及积累与消费、沿海工业与内地工业、经济建设与国防建设、中央企业与地方企业等关系的思想；面对资源短缺的问题，我们有必要重温毛泽东关于厉行节约、勤俭建国的思想；面对科技创新的问题，我们有必要重温毛泽东关于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的思想；面对有禁不止、各行其是的问题，我们有必要重温毛泽东关于严肃党的纪律，严格执行民主集中制，反对闹独立性的思想。显而易见，这些思想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中不仅并没有过时，而且是很有现实意义的。

　　最近，党中央、国务院采取了一系列旨在加强宏观调控的措施，其中既有经济手段，也有必要的行政手段。例如，发出了关于加强土地调控有关问题的通知，开展房地产市场调控政策检查工作的通知，废止各级政府层层分解并考核招商引资指标做法的通知，要求对各地投资一亿元以上的新开工项目登记清理的通知等等；对土地、能源等希缺资源的开发利用，下达了指令性的控制指标；对钢铁、水泥、房地产业等过热行业，采取了上收贷款审批权、土地审批权和规定小户型在总建筑面积中的比例等一系列措施，并对违规行为开展了查处专项行动。上述措施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宏观调控中是难以想象的，而在我国近两年特别是近一年来的宏观调控却起到了积极和有效的作用，有的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这也说明，毛泽东等党和国家的第一代领导人当年探索计划经济积累的某些重要经验，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宏观调控中仍然具有很强的生命力。

　　今天是毛泽东诞辰113周年的日子，马研院的领导要我来这里就如何看待毛泽东对计划经济探索的问题与大家进行交流，我想也含有对毛泽东诞辰日纪念的意思。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告诉我们，敌对势力要否定社会主义制度、否定共产党的领导，往往从否定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党的历史，特别是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的历史上作文章，妄图用对历史的歪曲、污蔑、攻击来打开缺口，进而否定社会主义制度和共产党的领导。因此，关于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党的历史评价，特别是关于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的历史评价，成为我们近些年来意识形态领域里斗争的一个焦点问题。我们应当牢记前苏联由于妖魔化斯大林进而否定苏共、苏联的历史，终于导致共产党下台、国家解体的深刻教训，从增强党的执政能力、巩固党的执政地位、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高度，对这一问题保持应有警惕，绝不能掉以轻心，视而不见，听之任之。最后，我想用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同志的三句话作为我这篇研究心得的结束语，那就是：“如果没有毛泽东同志的卓越领导，中国革命有极大的可能到现在还没有胜利”。[lxix]毛泽东“是从人民群众中成长起来的伟大领袖”，“毛泽东思想永远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理论宝库和中华民族的精神支柱，永远是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行动指南。”[lxx]“中国出了个毛泽东，这是中国共产党的骄傲，是中国人民的骄傲，是中华民族的骄傲。”[lxxi]

　　就讲这些。讲得不对的地方，欢迎大家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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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作者在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第18次中外马克思主义学术报告会上的讲话稿。

　　[i]《十六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641页。

　　[ii]江泽民：《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第203—204页。

　　[iii]《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81页。

　　[iv]《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50页。

　　[v]《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60页。

　　[vi]《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31页。

　　[vii]《刘少奇论新中国经济建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209页。

　　[viii]《刘少奇论新中国经济建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7、1页。

　　[ix]《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30、1431页。

　　[x]《刘少奇论新中国经济建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148页。

　　[xi]《毛泽东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80页。

　　[xii]《刘少奇论新中国经济建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210页。

　　[xiii]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上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版，第213页。

　　[xiv]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上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版，第290页。

　　[xv]《周恩来年谱（1949—1976）》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1997年版，第256页；《陈云年谱（1905—1995）》中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第147页；《李富春传》，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年版，第424—425页。

　　[xvi]《毛泽东传（1949—1976）》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236、237页。

　　[xvii]见《帝国主义对华经济侵略史况》，经济日报出版社1991年版。

　　[xviii]《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史》第1卷，中国财经出版社2001年版，第70页。

　　[xix]《当代台湾史》，当代中国出版社1996年版，第128页。

　　[xx]胡绳：《马克思主义与改革开放》，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30页。

　　[xxi]《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5册，中央文献出版社1991年版，第503页。

　　[xxii]《毛泽东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18页。

　　[xxiii]《毛泽东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19页。

　　[xxiv]《毛泽东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19页。

　　[xxv]《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43页。

　　[xxvi]《毛泽东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29页。

　　[xxvii]《周恩来选集》下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33—134页。

　　[xxviii]杜继平：《阶级、民族与统独争议——统独左右的上下求索》，台湾人间出版社2002年版，第406—407页。

　　[xxix]转引自罗加印：《善待共和国的历史》，《中流》1999年第9期第12页。

　　[xxx]转引自吴恩远：《还历史公正—俄罗斯对全盘否定苏联历史的反思》，《高校理论战线》2004年第8期。

　　[xxxi]《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17页。

　　[xxxii]《毛泽东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63页。

　　[xxxiii]《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42页。

　　[xxxiv]《毛泽东传（1949—1976）》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473—474页。

　　[xxxv]《毛泽东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05页。

　　[xxxvi]《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42页。

　　[xxxvii]《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66页。

　　[xxxviii]《毛泽东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38、339页。

　　[xxxix]《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43页。

　　[xl]《毛泽东著作专题摘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962页。

　　[xli]《毛泽东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04、105页。

　　[xlii]《毛泽东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18页。

　　[xliii]《毛泽东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00页。

　　[xliv]《毛泽东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20页。

　　[xlv]《毛泽东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19—120页。

　　[xlvi]《毛泽东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21页。

　　[xlvii]《毛泽东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73页。

　　[xlviii]《毛泽东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80页。

　　[xlix]《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437页。

　　[l]《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435页。

　　[li]《毛泽东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4页。

　　[lii]《毛泽东著作专题摘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980页。

　　[liii]《毛泽东著作专题摘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977页。

　　[liv]《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55—56页。

　　[lv]《毛泽东著作专题摘编》（下），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2019页。

　　[lvi]《列宁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54页。

　　[lvii]《江泽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12页。

　　[lviii]《江泽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12、226、227页。

　　[lix] 江泽民：《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第159页。

　　[lx]江泽民：《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第90—91页。

　　[lxi] 江泽民：《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第3页。

　　[lxii]江泽民：《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第159页。

　　[lxiii]江泽民：《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第203页。

　　[lxiv]《江泽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441页。

　　[lxv]《江泽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27页。

　　[lxvi]《江泽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27页。

　　[lxvii]《江泽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02页。

　　[lxviii]江泽民：《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第203—204页。

　　[lxix]《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48页。

　　[lxx]《江泽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345页。

　　[lxxi]《十六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64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