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战珍宝岛,击毙“瘸子上尉”
1969年2月13日,我军某侦察连在珍宝岛执行巡逻任务。当时,“瘸子上尉”正在北岸跳舞,马上气急败坏地带着几辆装甲车沿着结冰的河面冲到岛上,打伤我方一名副连长和一名战士,抢走9支枪。这成为“珍宝岛事件”的导火索。
合江军分区一名副司令员很生气,把杨学忠和边防站某侦察连连长孙玉国叫到一起,制定了详细的伏击方案。“红一连”和侦察连分别在1号、2号阵地设伏,做好动手准备,动手暗号是“打倒苏修”。上级强调:我方绝对不开第一枪,如果对方敢开火,则坚决予以歼灭。
3月2日零时,杨学忠率“红一连”30多名战士秘密上岛潜伏。杨学忠回忆,他们很注意保密,在结冰的河面上撒些黑灰当标记,这样汽车经过时不开车灯,战士们都不准发出任何声响;潜伏时,大伙不准出声,不准睡觉;战士们一身白衣,卧在齐腰深的雪中,静静等待黎明。
杨学忠说,在雪中潜伏8个小时,身体不准有大的动作,双手只能小幅度滚动地上石块保持体温,以免自己在摄氏零下30多度的低温下被冻僵。尽管如此,杨学忠仍感觉小腿冻得发麻,浑身冻得直打哆嗦。此时此刻,他和战友们最盼望的就是在冻僵前能参加战斗。
8时,“瘸子上尉”开着指挥车,率两辆装甲车和70多名苏军士兵上岛。奇怪的是,他们没有扑向“诱饵”——侦察连的2号阵地,而是钻进了“红一连”设伏的1号阵地。7分钟后,苏军完全进入“红一连”的伏击圈。
杨学忠高喊:“打倒苏修!”然后让八班长王根安和战士刘恩学拿着棒子扑向苏军,苏军急忙开枪。
杨学忠不再犹豫,下令所有伏击战士马上开火,命令“重机枪班”集中打“瘸子上尉”,“火箭筒班”集中打装甲车。战斗持续了约20分钟,“瘸子上尉”被密集的子弹打成了“筛子”,两辆装甲车也被打“瘫痪”了,苏军除四五个人逃跑外,其余的均被击毙。
“红一连”也付出惨重代价,副连长王庆荣和数名战士壮烈牺牲了。
上午11时,北岸苏军派人举着白旗上岛搬运尸体,我方没有干涉,但珍宝岛自此被我方控制。
第二仗,“红一连”缴获对方一辆坦克
苏军在3月2日一役吃了大亏,很快调集重兵,于3月15日对珍宝岛进行第二轮进攻。飞机、大炮对着珍宝岛及其周边,进行了一阵猛烈的炮轰,之后,十几辆坦克、装甲车在飞机、大炮掩护下,气势汹汹地向乌苏里江南岸杀来。
我方进行了周密的准备,“红一连”击毁了8辆装甲车。当时苏军最先进的坦克装甲很厚,从正面、背面、上面都打不穿。不过我方事先在内河3米厚的冰层中埋设有反坦克地雷,从下面攻击坦克,一辆坦克的履带被打坏,驾驶员跳坦克时被击毙。
上级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这辆坦克运回来。“红一连”承担了这一艰巨任务。
苏军每隔一分钟就向这辆坦克旁边打一发炮弹,将坦克周边打出很多冰窟窿,不让我方靠近。“红一连”战士冒险进入坦克,将坦克内的炮弹、红外线瞄准仪等设备拆下。正在这时,一颗炮弹在坦克顶上炸响,幸亏坦克装甲较厚,没有造成伤亡。我军虽运走了部分零部件,但没人会开这种坦克。“红一连”在南岸装上3台绞盘机,想把坦克拖回来,北岸苏军拼命打炮阻止,坦克拖了二三米,就卡在一个炮弹坑里,拖不动了。
此后一个多月,争夺坦克成了战场的中心。对方出动直升机在坦克上空盘旋,用炮火阻止我军接近坦克。杨学忠急得满头冒汗。10天后,他想出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策:我方用苏制斯大林-100战壕机在南岸挖战壕摆出固守架势,暗地派潜水员潜到冰层下,将坦克的炮塔和车体拆开。车体坠入江底,我方利用战壕机的动力把车体拖了过来;4月,我方又在冰面上挖出冰槽,用战壕机将炮塔拖回。
这辆坦克后来被送到北京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陈列,成为苏军侵略我珍宝岛领土的铁证。
1969年5月7日,“红一连”被军部记“集体一等功”,军部还作出决定,号召全军官兵学习“红一连”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战斗精神。1969年6月,“红一连”换防,撤回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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