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恶贯满盈
一贯道的大小道首们对外勾结权贵,为虎作怅;对广大道徒骗钱、骗奸、谋财害命,无所不用其极。
道徒们是听信了“人道可以治病去灾,可见死去的亲人,可得护法真言避难躲劫”等等一套玄妙的劝诱之词入道的。可是从一踏入佛堂那时起,就不得不流水似地从口袋里往外掏钱,“人道费”、“功德费”、“行功费”、“免冤费”、“献心费”、“尽孝费”,花样无穷,胜过苛捐杂税。仅人道时每人交的“功德费”一项,就合十几斤白面,全市二十多万道徒就是五万多袋面,大都落人少数几个大道首囊中。日伪时期,仅该道敛财机构之一的“中华善书局”,每天就能在“功德费”一项下,收人黄金十条以上!
道首们诈骗财物,除去办“佛事”、“超拔亡灵”等手段,主要还靠举办“仙佛研究班”、“忏悔班”以及“度大仙”等,借办班“考财”、“考恐惧”之机大肆勒索钱财。例如丰台小屯的点传师王致文开班考恐俱,把女“天才”李淑琴的母亲等四人藏在冰冷的花生囤里,冻得要死,李淑琴等为救出亲人,不得不赶紧“舍财”。道首们收钱,充分考虑“物价因素”,在通货膨胀、金圆券贬值时期,干脆只收白面、白布或银元。有的坛主家,白面、白布堆在屋里,顶着房梁。他们拿出小部分买几个香炉、点香办佛事,大部分都换成金条银器,藏于密室夹墙,成为私产。
北京大小坛主、点传师,靠“办道”发财者难以计数。点传师韦玉林原来很穷,做了点传师后在通县买地三公顷,在北京城内河泊厂、大蒋家胡同买房八十多间,他自己就曾得意地说:“我发财全仗供大佛爷!”
中小坛主如此,上层道首可想而知。北京一贯道所属各坛收人,大部分须上交到张五福、张光璧手中,供他们过花天酒地、穷奢极欲的生活。张光璧1947年逃难去四川时,所带黄金就有1500条之多!
少数道首的暴富,致使大批无知道徒倾家荡产。西单道徒魏某原本经营着一家皮鞋店,生活殷实,人道后因不断交纳“献心费’,、“香资费”等,很快被吸干血本,整个皮鞋店及五处房产均落入点传师杨生甫手中,全家生活无着。安一坛道徒白文海,也因几所房屋均被坛主傅扎森霸占,得了精神病死去,老婆白氏带着五个孩子忍饥挨饿,却不敢声张。朝外大街修自行车的黎某曾对人说:“我人道后,站着赚的钱都跪着花了,三块洋钱只买个五字真言,合七角钱一个字儿!”
道首们除了想方设法诈骗财物,还以种种手段任意摧残、污辱道徒,以巩固其说一不二的统治地位。如举办“忏悔班”、“仙佛班”时的“考道根”、“考恐惧”,“考魔炼”等。乐化坛坛主单兆锉等曾共同举办仙佛班,训练道徒二百多人,前后历时七天。训练期间‘强令道徒长跪不动,动一动便遭藤条抽打,使道徒们在精神上和肉体上都受到很大伤害,竟先后有五六个人身心崩溃而死。一个叫五丫头的精神失常,将衣物烧毁后,穿一身新衣投井自杀。另一何姓道徒的女儿,因开坛执行礼仪有误,被申斥后服毒自尽。整个仙佛班,几乎成了罪恶的屠场。
一贯道另一重大罪行是奸淫道中妇女。无论是“开班考色”,还是“坛训结缘”,都以满足道首们的淫欲为目的。更恶劣的是,某些坛竟组织了“暴字队”,以男子为骨干,专司骗奸骗钱之责,死在“暴字队”刀下的妇女,为数不少。
崇文区体一坛坛主刘殿芝,十几年间奸污妇女百余人,并公然以此炫耀:“我一辈子搞了一百多个女人,总算没白活。”点传师王维一,以办“考色班”为名,以卑劣手段强奸昌平妇女阎某,又诱骗至重庆,阎不堪蹂厢,自杀身死。西郊八角村坛主刘景全,以“结丹”为名,奸污18岁女“天才”康兰英,致使康堕胎而死。刘继而又强奸了康的姐姐(有夫之妇)及道徒李某之妻,使李气病而死。北率安坛主庞顺,强奸其子的童养媳,使之受孕,产后身死;紧跟着又霸占了其子的二房,儿子因此活活气死后,他不以为意,继续与子媳姘居。
类似这样的禽兽行径,在一贯道内比比皆是。其中最典型、为恶最烈的,当属专诚坛坛主张承忠与其妾丁氏。这对狗男女为填饱欲壑,居然在坛内大搞“结仙缘”。在男女道徒间拉皮条、配鸳鸯,强迫结缘之男女交纳可观的“感恩费”、“了怨费”。如不允,则“降占L”赐罪,常常是棍棒交加活活打死,以“了冤欠”。在死的威胁下,众多妇女被糟踏勒索,敢怒不敢言。张承忠则变本加厉,不断以“献贞考色”之名诱奸女道徒,若有了孕,便交丁氏扎针堕胎。因此丧生的,家里还要拿出“超拔费”。在这极端蛮横霸道的欺诈下,许多道徒家败人亡,沦为他家的奴仆,有的则远走他乡避祸。
满口“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的一贯道,就是这样一个敲骨吸髓、无恶不作的魔穴鬼窟。
4.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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