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3”事件后,黄、吴、李、邱被隔离审查。得知这个消息后,白世藻在狱中给周总理写信,申诉自己被诬陷、被迫害的情况。周总理及时批复了这封信。总政治部李德生主任亲自派人到监狱里把白世藻接出来。白世藻出狱后,才知道我也被关押了多年,现在还在监狱里。他又写信给叶帅,为我申诉。1972年12月,我终于获释出狱。
从“文革”被监禁开始,我便被剥夺了工作的权利。“文革”后,我被中央组织部借调,参与中央文献研究室《任弼时选集》的编纂工作。3年中,我总算为中共党史研究、为我父亲做了一些有益的事。
我从小受苦,文化底子差。父亲在世时,曾多次给我写信,鼓励我努力学习。中学毕业后,我曾上过两年俄语学院,因实在看不惯苏联专家的生活举止,执意中断了学业。我的弟弟妹妹都是大学生。远征毕业于北京工业学院,远芳毕业于北京航空学院,远远毕业于中国科技大学。他们学有所成,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做出了成绩。每当想起父亲的教诲,我心里就很惭愧。
自信夕阳无限好。1987年,56岁的我开始读函授大学,先后毕业于北京书画函授大学和总政老干部学院玉渊潭分院,成为该院的创作研究员,一级书画师。我的书画作品多次参加全国全军书画展览。我的书画作品和辞条被收入60多部画集或辞典。我的国画——《牡丹》,还获得2000国际水墨艺术作品大赛金奖。
我的爱人白世藻1956年曾患红斑狼疮,好不容易拣回一条命,“文革”中,又两度入狱,受尽非人的折磨,再次身患癌症,生命垂危。小平同志复出后,得知此事,白世藻才得以保外就医。
白世藻出身贫寒,姑父是张家口地区有名的中医。他4岁便师从姑父,步入杏林。背药名,记单方,望、闻、问、切,这对一个孩子来说,简直太枯燥了。白世藻很调皮,常常把指甲剪得尖尖的,号脉时,有意用指甲扎人家。尽管无心学医,毕竟经过中医世家十几年的熏陶,他在中医药理论和实践方面有了最初的积淀。说来也怪,白世藻成了小有名气的摄影记者和文字记者后,反倒热衷起中医中药来。特别是他第二次身患癌症,在多方医治无效的情况下,他自己诊病,自己开药方,终于重获新生。劫后余生的白世藻潜心钻研医道,救治了不少身患绝症的病人。国家卫生部和解放军总后勤部专门组织著名医学专家和教授对他进行考核评审,肯定了他在中医理论和中药药理方面的功底,及诊治癌症和疑难杂症的独到功力。10多年来,白世藻作为著名的中医教授蜚声海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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