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北渡长江,转入川西北,争取四川赤化
中央红军在遵义地区前后休整了12天。时至1月中旬,敌情发生急剧变化,党中央必须采取新的对策。当中央红军强渡乌江到达遵义地区时,蒋系“中央军”周浑元、吴奇伟两个纵队共8个师,在红军的右后侧跟追,直扑贵阳,而后出清镇北上。湘军刘建绪部共4个师进至黔东,沿乌江东岸布防,川鄂边徐源泉部进至酉阳、秀山与刘建绪联防,防堵中央红军东进会合红二、六军团。四川军阀刘湘,派川军进入川黔边界,阻止红军北上。蒋介石又命令滇军龙云派兵入黔,封锁横江。桂军廖磊部计3个师,也进抵黔南的独山、都匀。黔军犹国材、柏辉章等部北渡乌江,直逼遵义。总之,蒋介石纠集了川、滇、湘、桂、黔各路军阀,连同蒋系的“中央军”,从四面八方向红军合围而来。局势相当严重,中央红军要在长江与乌江之间、回旋余地不大的黔北地区打破敌人的围剿、站稳脚跟、建立新的根据地,事实上已经办不到了。
面对敌情的急剧变化,党中央和毛泽东不得不放弃在川黔边建立根据地的打算,决计乘敌人合围之前,从遵义地区移师北上,北渡长江,转入川西北地区,以摆脱敌人的围追堵截。
1月20日,红军总司令部发布了关于《渡江的作战计划》,提出:“我野战军目前基本方针,在由黔北地域经过川南,渡江后转入新的地域,协同四方面军由四川西北方面实行总的反攻,而以二、六军团在川黔湘鄂之交活动,来钳制四川东南会剿之敌,配合此反攻,以粉碎敌人新的围攻,并争取四川赤化。”[4]另外,这个渡江作战计划,也预见到在长江沿岸为川敌所阻,万一不能渡江时,则实施另一方案,即“我野战军应暂留于上川南地域进行战斗,并准备渡过金沙江,从叙州(今宜宾)上游渡江。”[5]
1月22日,中央政治局和中央军委为红军主力入川电告红四方面军,指出已决定“我野战军转入川西,拟从泸州上游渡江。”[6]并指示红四方面军的行动方向。当时党中央的意图是,争取在蒋介石的主力尚未完全入川时,在川西北地区转入反攻,三路红军协同作战,首先击破川敌,争取“四川赤化”。
四、从就地创建川滇黔边根据地,到转入川西建立根据地
遵义会议后,中央红军积极准备,打算从泸州上游的宜宾附近北渡长江。蒋介石此时也预料到了红军可能渡江北上,于是急令川军刘湘集中兵力在长江南岸堵击。
由于刘湘深恐中央红军入川会合红四方面军,赤化全川,因而倾全力阻击中央红军,采取了所谓“北守南攻”的两面作战方案。即对川北红四方面军采取守势,对进入川南的中央红军采取攻势。为阻止中央红军北渡长江,刘湘调集川军12个旅计36个团的兵力分段封锁长江,加紧部署长江防务。长江沿岸,实际上已被川军严密封锁。当红军由黔北进入川南时,各路敌军也同时向川南奔集。
此时,中央红军按原定计划渡江已不可能。如果渡江不能得手,中央红军势必在长江边上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为了保存红军的有生力量,在运动中摆脱敌人,待机破敌,党中央和毛泽东当机立断,决定暂缓执行渡江计划,改为在川滇黔边地区机动作战。因此,红军各部乃由川南折向滇东北的扎西集结。
2月16日,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在发布的《告全体红色战士书》中指出:“过去党中央与中革军委为了要赤化全四川,同四方面军取得更密切的联系与配合,曾经决定中央红军渡过长江向川北发展。所以,当时决计放弃以遵义为中心的川黔边地区,向长江边继续前进,然而这一决定由于川滇军阀集中全力利用长江天险在长江布防,阻拦我们,更由于党中央与中革军委不愿因为地区问题牺牲红军的有生力量,所以决计停止向川北发展,而最后决定在云贵川三省地区中建立根据地。”[7]
为此,中央红军采取灵活机动的运动战,四渡赤水,纵横驰骋于云贵川三省边界地区,并取得了遵义战役的重大胜利。中央红军在云贵川机动作战的过程中,虽然提出了建立云贵川根据地的口号,但始终没有放弃北渡长江,向北发展,转入川西北的战略意图。由于遵义会议后,党中央和毛泽东运用了高度巧妙的军事指挥艺术,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并调出了滇军,从而造成云南境内兵力空虚,使红军从金沙江上游渡江成为可能。
4月29日,中央红军向金沙江边急进,并于5月初全部渡过金沙江,跳出了数十万敌军围追堵截的圈子,然后从会理北上,通过彝族区,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翻越夹金山,于6月中旬在川西懋功地区与红四方面军胜利会师。
五、中央红军与红四方面军会合后,决定继续北上,建立川陕甘根据地
|